萧河看着令月儿在金家过着这种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他的心在滴血,狠狠看着这嬷嬷扬长而去的粗犷背影,眼底涌起一股浓浓的冷意!
再看令月儿,先回了房间,大约是安抚好了连焱,然后便坐在院子里的矮凳子上,就着月光,在加紧洗衣裳。
她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娴熟,洗着洗着,额头上开始冒汗,一边擦着汗,又一遍继续洗。
萧河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痛如绞,她曾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谁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活的这样小心翼翼,低三下四,生怕得罪了别人。
这是他想捧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啊,却被人呼来喝去的,他如何不心疼。
他就这么躲藏在树后面,默默地注视着她,陪伴着她,看着她把衣裳洗完,累的直不起腰还要将衣裳晾好,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最后熄灭了房中的烛火。
若是以前,看到她这般受罚,他只怕是片刻也不能忍,立刻就跳下去不顾不一切地帮她。。
但是现在,他学会了蛰伏和等待,要遇到一个最好的时机,才能开始行动。
令月儿再等等吧,我一定带你脱离苦海。
萧河再深深看了她的门一眼,翻身跳下了屋顶,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公主府回去。
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他隐约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什么人?有契丹这边有人对他起疑了么?还是旁的什么人?呵呵,他眼睛微微眯起,溢出一丝精光,口中轻哼了一声,想探他的底线,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然后,蓦地转身,腰间长剑猛地刺出,那角落的身影一闪,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