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病。”她打断了他的话,眼底流露出一抹坚毅,道,“你若是来问这个问题的,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没有生病,而且我身体很好。”
“……”她这么说,薛仁赋张了张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目光落在这幅画上,道,“这么多年了,公主还留着呢。”
“正准备看一看,然后让雪丽扔了,结果,这丫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安国公主也凝视着这画卷,说道。
“……”薛仁赋心头一颤,扔了?她不是说这是她最喜欢的吗?怎么说扔就要扔了。
“上面的我,多年轻啊,但是这都是过去的了,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安国公主眼底凝着一层淡淡的情愫,说道。
她说着,便走到这画卷前,手颤抖着,然后一把用力地将画轴拿起来,卷成一团,扬起手,往前面扔过去。
突然,薛仁赋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那要扔出去的画卷也蓦地停在了半空中。
安国公主一愣,回头望着他,再看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婚前,他们恪守礼法,从未碰过彼此,而婚后,因为他记恨她,记恨她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所以,两人因为未曾有过肌肤之亲。洞房花烛夜那日,他往身上泼了酒,假装烂醉如泥,扶都扶不起来,她自己摘了盖头,脱下嫁衣,冷静地为他脱下身上浸酒的喜服,当她看到他喜服上一身酒气,呼吸间却没有酒气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
怎么回事。
但是,她没有任何哭闹,也不揭穿他的把戏,仍旧替沉重的他换上干净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