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看她身上只穿着一袭白色的中衣,包裹着单薄的身子,脸色苍白,握着水壶的手微微颤抖着。
“殿,殿下,咳咳……你来了……”他睥睨了她一眼,说道,“不是说染了风寒吗?起身的时候连一件披风也没有,你还嫌自己给人添的麻烦还不够吗?还是……你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生病,你算准了本王为了堵住那些下人的嘴,一定会过
来看你?所以,你耍着这样的花招?”
“咳咳,不,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她站在桌子前,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的话,眼圈渐渐有些泛红。
“我知道了,我不喝水了,我回床上去。”她放下水壶,转过身,一手撑着腹部,微微弯着腰往床上走去。
他眼看着她重新回到床上去,坐在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身子,只露出一张脸。
他将披风解下,放在一旁,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手摸了摸杯子边缘,等了一会,端着谁走到床前,伸手将被子递给了他,说道,“喝了。”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散发着光彩。
“你不要误会,也不要多想,本王只是不想越亲王妃重病在床,无人伺候的闲话传了出去,这样,你可以回你们家里告状,别人也要说本王的闲话。”他冷声说道。
“谢谢。”她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片红,泛着点点泪光,道。
他看着她,哆嗦着手嘴巴就着喝水,那根肿成了胡萝卜似的食指出现在他的面前,上面还有一个口子。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丫鬟红莲说的,那日王妃的手指利器割破了,晨时去取雪,结果手指被冻伤,又红又肿,才染了风寒,咳嗽的厉害。
真是个又蠢又笨的女人,这么大了,还能随便就割了手,割了手不好好养着,冰天雪地的还跑去取什么初雪,现在咳嗽的这样厉害,身上披风也不多披一件,就下床倒水喝,刚刚门一开,冷的浑身发抖。
他伸手,抬住了她的杯子底部,帮助她将手喝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