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主微微探出身来,道,“本公主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薛仁赋微怔,看她确实安然无恙,便缓缓收回手去,眼底闪过一抹黯淡,道,“公主说的是,薛某不过一介平民,又怎能再高攀,是草民多事了,公主请慢走。”
“走吧。”安国公主淡淡地道,手松开,轿帘放了下来,那张冷艳高贵的脸消失在了薛仁赋的面前。
“起轿!”
薛仁赋后退了一步,微微躬身,目送着安国公主的轿子离开,直到消失不见。
一位小厮走了上来,道,“老爷,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没吃没喝了,咱们回家去吧,可别累坏了。”
薛仁赋没有说话,转过身,往薛家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蹒跚。小厮忙跟上,搀扶住了他,道,“爷,您腿伤着了,找个大夫吧。”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薛仁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脸也伤着了,这总得涂涂药膏,否则就留下疤了,那些宫里的侍卫一个一个都是势利眼,以前爷是驸马的时候,哪个不是跪舔,现在倒好,还敢对爷动手了!”小厮愤愤不平地道。
薛仁赋瞪了他一眼,不悦地道,“数你话多。”
“是,奴才什么都不说了。”小厮连忙闭了嘴,但心里却还咒骂那些侍卫几句。
轿子上,安国公主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背靠在垫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公主,奴婢听说,这驸马,哦,不,这薛仁赋……”雪丽连忙改口,“他昨日就来了正阳门口,一直守在外面,数次与守门的侍卫冲突,非要进宫见公主殿下,说公主殿下有难,但是他现在又不是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