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薄唇微抿,在房中慢慢踱步,眼底冷意渐渐凝结,道,“将他暂时关押起来,别让他死了。”
“是。”冷眉领命,弯腰,一把拎起吴庸的领子,往厢房后面走去。
“唔,唔……”吴庸嘴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呜咽声,一双眼睛绝望地看着连似月。
人被拖下去后,很快就洗干净了地上的血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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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副丹青,凤千越足足画了一天一夜,仿佛不知疲倦,在旁边负责磨墨的药童睡过去了三次,最后一次打着呵欠醒过来的时候,刚好画作已经完成了。
彼时,天正微微亮,是黑和白的交接,在烛火和晨曦交相辉映下,公子凝望着这幅画的神情有几许沉醉。
“公子,已经画好了吗?”曜曈打了个呵欠,问道。
“好了。”凤千越在上面盖上了怀邪公子的印章。
看着这四个字,凤千越有些感慨,若能印上凤千越的印,该有多好。
“公子,您休息一下吧,已经十二个时辰没有歇息过了。”曜曈说道。
“本公子并不觉得累。”凤千越说着,走到窗户边,看向外面的天空,东边已经有一抹红,太阳就快出来了。
待太阳东升,便将这幅画送去给连似月。
“但是我都累了,我师父昨儿也在医馆住了,没有回来、”曜曈嘟囔着,说道。
“你去歇着,你还在长身子,一个时辰后过来取画,送去客栈。”凤千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