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长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立马提防的看着沈康,“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沈康在他身边坐下,掏出烟递给他一根,“这事儿其实已经小范围传开了,要不我怎么能晓得,关键是我瞅着你也挺难的。”
他面不改色的套着话。
关键是人一听就信了,也对,当时那动静,肯定有人看见,传开只是时间问题,那人接过烟,又叹了口气,把烟叼在嘴里,四处摸打火机,沈康连忙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火。
这下,那人就再没了提防,“你说的对,我是挺难的,让我来要定金,这事儿他们不占理啊!我是卫东方的侄子,卫城是我堂弟,我感觉我从小就在给他收拾烂摊子,现在好了,我终于能清净几年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身体也有些放松。
“到底咋回事儿啊,说啥的都有,我都不知道该信谁的,不会真是他们找人把那谁的父亲打进医院了吧?”
听沈康能说出这么内部的消息,那人也不再藏着掖着,嫌弃的啧了声,“还真就是你听的这样,我们昨天都在他家收拾装扮新房,他们还去买了一台大彩电,我们都在看稀奇儿,没想到审查小组的人就来了,还带着那谁一起,樊荣樊荣。她来了就把钱往茶几上一放,说来还钱,明天不结婚了。
我们当时听了都懵了,这咋可能,亲戚朋友啥的都告知了,酒席也定了,结果她来说不结,就不结了,本以为这就是最不得了,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吓人的。
那审查小组的当场拿出几张按了手印的信纸,问我大伯认不认识上面的人,我大伯当场脸就白了。
我大伯跟卫城后来就被带走了,我奶都快吓死了,跟上去一问才晓得,他们犯了罪,啥教唆他人犯罪,对就是这罪名,听说要被关劳改关三年!
我爸跟着他们去了公安局,搞清楚来龙去脉,我们这才晓得,他们为了让那谁嫁给卫城,想了这个法子,没想到那些人拿钱之后动手那么狠,听说那谁的爹肋骨都差点插进肺里了,太狠了!
我们都搞不清楚,这图啥呀,那谁要是长的跟天仙一样,也就认了,怎么会干出这么糊涂的事儿呢?”
阮软背对着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她小口小口的喝着豆浆,闻言忍不住站起来说道:“图啥,图卫东方父子虚伪至极,自私自利,还有,这事儿跟樊荣是不是天仙没关系,跟卫东方父子的心是不是红色的,有关系!”
那人没想到还有人偷听,连忙站起来指着阮软斥责道:“你这人怎么偷听呢?”
“你在公众场合谈八卦,就不要怪别人听见,偷听,哼,我是正大光明的听!”
说完阮软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国营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