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接过票据,看了眼,又递到他手里,“我把钱给你,你亲自去跑一趟,一定要跟谢厂长说明原因,我想,他大概也是蒙在鼓里。”
梁良有些不明白。
“小老板,你的意思是他们瞒着谢厂长给咱们送母猪肉?那也太胆大了吧!咱们阮家快餐一家店一天就能消耗快一头猪,咱们的单子没了,他们损失也大,图什么啊?”
“如果你在国营单位上班,大概就能明白他们在想什么。”阮软无奈地叹了口气,“况且,这事儿应该是有人指使的。”
至于那人是谁,很明显,除了郝永华,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
连城市肉联厂
一大早送肉的拖拉机回来了,车子一停,司机就从驾驶位跳下来,吆喝了声,“谁他妈那么大胆子,让我去送母猪肉,我她娘的脸都快丢光了!”
有人围了上来,看到车厢里盖着白纱布的一角缝了一块红布,上面写了个阮,这是送到阮家快餐的猪肉。
“不会吧,给阮家快餐送母猪肉?谁这么大胆啊!”
“母猪肉不是都统一送到食品厂或炼油厂了,怎么可能给阮家快餐送这个肉,是不是看错了!”
“对对对,是不是看错了?”
司机翻进车厢,把上面的白纱布掀开,示意大家看,“你们说,这是母猪肉还是膘猪肉!”
车周围的人伸长了脖子,看车厢里的肉。
骑着自行车来上班的谢舒航听到大家的话,赶紧停下,走到车旁边,“让让,让让。”
他也翻进车厢,仔细检查猪肉。
猪肉皮很硬,他按了按皮下的脂肪,有些硬,瘦肉的颜色呈深红色,一按下去反弹不回来,有个手指坑,他闻了闻刚摸过猪肉的手,有股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