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桂瞥见摄政王仿佛能滴出水似的阴沉脸色,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小声道:“奴才这就去将皇上叫回来。”
“不必。”摄政王抿了抿唇,以指做哨放入口中,随即,一声高亢悠长的哨响顿时传遍了马场。
那青驹闻后顿时嘶鸣一声,当即调转了马头,朝着摄政王的方向疾驰而来。
云笙正骑得畅快,见马儿忽地变换了路线,惊得握紧了缰绳,他刚想俯下身试着与其沟通,一抬眼却瞧见摄政王正神情冰冷的站在不远处。
云笙顿时吓得瞪圆了眼,生怕这「疯了」的马儿撞到谢晏归,忙拼命摆手道:“摄政王!你快闪开!这马儿不听我的了!”
可摄政王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仍一动不动的立于原处,神情莫测的望着云笙。
云笙急的脸色大变,他也顾不上隐藏,低俯下身在青驹的耳畔不断的说着什么。
隆思摩则是挑眉看着不远处的摄政王,对其忽然的出现显出几分意外,心道:这尊瘟神怎么来了?莫非是得知自己私会皇帝,怕自己欺负了他?
而这人脸上明显的怒意又是因何而起?自己虽有心嘲弄皇帝,却也没成啊!
隆思摩正在心头暗暗猜测着,又瞧见皇帝对摄政王展露出来的关切态度,更是满头雾水。
不是说皇帝被摄政王毒害,两人面和心不和么?
怎么皇帝瞧见摄政王要受伤,会露出这般真情实意的急切来?
眼看着马儿离谢晏归越来越近,云笙心急如焚,他夹紧了双腿,狠狠的扯住了缰绳。
就在此时,青驹骤然停下,惯力将云笙高高抛出,当即落下了马。
云笙早就料到马儿猛然停下会出现这般局面,他闭上眼迅速护住头部,做好了就地打滚减缓冲撞力的准备,不成想等候自己的并非坚硬冰冷的地面,
而是一处宽厚结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