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正一边舔舐伤口,一边默默吐槽老大这辈子怎么如此喜怒无常,上辈子虽性子冷淡了些,但也不至于动不动就发脾气啊,怎么今生这般变幻莫测让人琢磨不透。
正暗暗嘀咕着,自己的手就被扯了过去。
云笙表示抗议,还在出血呢!不舔怎么行!?
他再次凑过去,刚想伸出舌头,就被谢晏归的大手抵住了额头,往后推了推拉开距离。
云笙抬眼望去,只见谢晏归愤怒中带着错愕,正瞪眼看着自己。
云笙忙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坚持。
谢晏归话音刚落,丁桂便推开殿门跑了进来,一边吩咐宫人去传太医,一边着人拾掇地上的碎片,见皇上受了伤他吓得脸色大变,有心看看皇上的伤口,又不敢靠近两人。
谢晏归此时立于云笙的身旁,紧紧握着他那支受伤的手,生怕自己一不留神皇帝便又缩回去舔个没完。
他拧眉看着皇帝,忽然有种想撬开眼前人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的冲动。
说皇帝蠢吧,他偏偏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说他聪慧吧,他又三五不时的做这些傻子才会有的举动,说他扮猪吃虎韬光养晦?那这般轻易就暴露出本领的事又说不通。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皇帝是真的单纯,同时又对自己毫无戒心满腔信赖,就如他同七公主所言那般,觉得自己在冷宫救了他,又给了他吃饱穿暖的生活,这才将自己视为恩人,感激不尽。
否则皇帝三番五次为了自己冒险的事作何解释?
谢晏归越想越是如此,接下来投向皇帝的目光便添了几分无奈和温和,开口道:“伤口要太医处理才妥当,皇上莫要学那些小儿举动。”
云笙“噢。”了一声,老老实实的不再动作。
太医很快就拎着药箱来了。
他被小宫人火烧火燎的催了来,一路上还以为是摄政王受了什么重伤,当到了金华殿才知晓受伤的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