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堂下你争我辩絮絮叨叨的上奏时,与云笙而言就好比念经一般,他干脆练起了自己的睁眼睡觉大法,缩着脖子倚在龙椅之上。
睡沉了,时不时的还会传出几丝微弱的轻鼾。
坐在皇帝左下端的摄政王每每听到动静,都会不动声色的瞥过去一眼,见其还算「坐」的端正,堂下的人都看不出来什么,也就随他去了。
日子久了,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便瞧出了端倪,他们发觉小皇帝上朝从来不参与商讨,摆设做的过于本分,让他们禁不住忧心,摄政王这个奸佞在侧,新帝是不是被欺负的太惨了些。
于是便有那些不死心的,故意朝着皇帝发问,试图让云笙亲政。
睡的迷迷糊糊的云笙压根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有人非要问自己,他便故伎重施,直接将摄政王拉出来当盾牌。
那些老臣见新帝如此唯唯诺诺,心中禁不住着急,便开始三番五次的上奏,给摄政王施压,要求皇帝已经成年,当亲政也。
若是放了从前,谢晏归见到这些奏折定会勃然大怒,怀疑都是小皇帝暗中搞的鬼。
可每日云笙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谢晏归知道这小子毫无野心,更何况他对自己忠心耿耿全心仰仗,绝不会做这等两面三刀之事。
故而摄政王难得没有发怒,反而随了那些老臣的心意,为了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干脆每日带着小皇帝在勤政殿批阅奏折。
能整日和老大在一处,云笙起初是很高兴的,但摄政王不是扣着他练字,便是押着他念书,这让贪玩的云笙没几日就失了耐心,丁桂一提醒他该去勤政殿了,他就想跑。
可惜有心没胆,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勤政殿消磨时光。
好在勤政殿有个供皇帝休息的内殿,内殿的床榻修建的不比金华殿的小,舒适又宽敞。
于是乎,云笙大多时光都是在那张榻上度过的。
这两日云笙有了个新爱好,那便是看话本子!
他在藏书阁翻看史记时,无意间翻到了两本闲散的游记和一本民间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