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看着皇帝窝在摄政王怀里的一幕,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

直到丁桂轻咳两声,他这才白着脸错开了视线,紧紧盯着自己脚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谢晏归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去配些止痒的外用药过来。”

“诺!”军医连忙应下,急匆匆的出了门。

云笙可不管此时营里有什么人,他这会儿只想缩在老大怀里寻求安慰。

在熟悉温暖的胸膛里,云笙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可喉咙里控制不住的痒意让他反复咳嗽,胸腔震动的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云笙发现帐中已经没了旁人,只剩下自己和摄政王。

他眯着眼,环视了一圈四周,委屈巴巴的仰头看着谢晏归道,“王爷,我好难受……”

谢晏归垂眸看着他,默不作声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坐好,给你涂药。”

云笙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在谢晏归的怀中退了出来,大咧咧的扯开了前襟,指着裸露出来的胸前和小腹说道:“这里痒,这里也痒,还有背咳咳咳……”

“先不要说话了,再咳下去,小心把心肝肺都咳出来。”

云笙听罢惊得睁大了眼,连忙捂住嘴,惊恐的摇头。

不要!心肝肺都咳出来岂不是会死翘翘了!

谢晏归脸上露出几许忍俊不禁的神情,他学着方才丁桂的动作,为云笙顺了顺背,直到他的咳嗽渐渐缓解,这才打开军医送来的药膏,挖出一块药膏在手心捂了一会,随后均匀的涂在了云笙的身上。

摄政王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利落,如同他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