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跟了公子回去,莫说这黑狼不愿意,摄政王那里怕也会恼了我的,欢酒可不想做那讨人嫌的恶人。

今生欢酒能与小公子相识,已是吾之幸事,公子不必再留,若是有缘,日后定会再见。”

话落,颜欢酒拨开云笙的手,学着旁的男儿郎那般模样,朝着云笙行了个拱手礼。

云笙感受到他的坚决,再也说不出挽留的话,他只能紧紧抿着唇,满眼失落。

颜欢酒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朝着云笙挥了挥手。

车夫扬起了鞭子,啪!的一声鞭鸣之后,马儿踢踢踏踏跑了起来,车轮滚动,马车缓缓而去。

谢晏归不知何时赶了上来,站在云笙身侧,侧首看着他欲哭不哭的模样。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拉起云笙的手扣在掌心,低声劝道:“曲铭功眼下也是一时想不开,给他些时日待他想清楚了,事情许是还有转机,皇上莫要忧伤。”

云笙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一片怅然,他抬头看向谢晏归,扁了扁嘴道:“我只是在想,这一切或许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胡言乱语撺掇欢酒说出实情,若是他不挑明,

或许还能继续留在曲铭功的身边,若不是我,欢酒也不会遇险……也不会有这接二连三的事……”

谢晏归闻后眉头轻蹙,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大掌轻柔的在云笙的背后一下下轻抚:

“傻话。造成今日这般局面的是颜欢酒自己,他若是最开始就坦坦荡荡不曾隐瞒,又怎会有如今的乌龙?

他对曲铭功用心良苦是真,可足足五年的欺瞒和戏耍也是真,

如今挑明一切才是他二人真正的开始,皇上不如听微臣的,在等上些时日,他们自然会理清楚。”

男人的语调温柔,缓缓抚平了云笙心中的那抹遗憾和不平。

他点了点头,看着马车消失不见的方向,叹道:“想清楚了又有什么用,欢酒他已经走了,他柔柔弱弱的不会功夫,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无妨,臣会安排好。”谢晏归朝着颜欢酒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垂下头,抵着云笙的额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