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余光间闪过了什么,沈丘连忙看去,熟悉的人影从一个架子后转到另一个架子后。
沈丘连忙走过去。
“周少,您觉得这个怎么样。”跟在周咏身边的,正是前两天被沈丘送了花的男人。
他理了理发尾,微微挑起的眼角略带妩媚的看着周咏。
奇就奇在,他不会用力过猛,只觉得似有似无的吸引着人,也不会觉得娘的厉害。
该说不说,为什么他能一直跟在周咏的身边,哪怕换了许多男男女女也可以长期跟对方维持关系,就是凭借外貌和一些小技巧,以及,不会多管闲事的性格。
他很看得清自己,不会拔高自己在周咏心里的位置,他知道周咏随时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人,所以他只能听话,得到更多的好处。
正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周咏顺手又抓了两件衣服让他去换上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有点轻,不像是进来客人的脚步。
两人都没在意,周咏更是完全没听到,他现在状态差得很,喝了酒没睡觉,一闭眼就想到摔在地上的人,疼得低头吹伤口的样子,只好爬起来把齐冬叫了出来。
他觉得很烦闷。
就是现在给齐冬买衣服都时不时划过那些破了皮后露出的肉色。
这直接导致他现在郁气攒在胸口横冲直撞,没有发泄的口子,就把账都压在了沈丘身上。
不过是个为了钱想爬他床的人,搞出那样一副深情的样子,傻子都知道想干什么。
周咏心里像是打响了拉锯战,一方面觉得或许有点真情,上次对方在他做、爱时蹲在门口一晚上,只为了送花的事儿,他还记得清楚,另一方面又觉得是在耍手段。
正脑子里空洞的乱想时,那人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周少。”沈丘从后面的架子凑出了脑袋,压低了声音,“好巧呀。”
周围太安静了,他不好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