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他就收敛了。
不是在外人面前,而是在家人面前。
他一直一直想要让他们好好的,他只有外婆跟小丘了。
要是他孤身一人,或许会去女人的家里,闹的天翻地覆,他难道不知道吗,那个女人肯定不会甘心让他这个炸弹好好活着。
但是他也会害怕,害怕他胡来,身后的人会受伤。
他真的赌不起。
推着推车回了小破屋里,门口的木门很破败,推开时会有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把动作放到了最轻,他知道沈丘睡眠浅,很容易醒来。
把摊子上的东西收拾起来,一个个摆好擦干净,点亮了墙边的一盏昏黄的小灯,几只小虫子像是瞬间得到了讯息一般,没多久便围绕在了昏暗的灯边。
在水盆子里洗了洗手,余白靖手上沾了点面粉,取出下午发酵好的面团和打好的肉馅,迅速的捏起一个个大肉包。
砧板上很快摆满了一排排的肉包子。
灯光太暗了,没一会儿眼睛就累的发酸,余白靖轻轻眯了眯眼,打算再摸一个蜡烛过来时,背后陡然传来了声响。
“靖哥。”声音像是轻轻含着,有点低哑,又有点带鼻音的柔软。
沈丘抱着一个大号的兔子娃娃,一边紧紧抓着,一边把脸埋在上面,困倦的半阖着眼睛,慢吞吞的挪了过来。
“吵醒你了?”余白靖愣了一下,连忙放下手里的包子擦了擦手。
“唔。”沈丘蹭着娃娃摇了摇头,“没有,自己醒的。”
“现在还早,再睡会儿。”余白靖脱下围裙,领着沈丘往房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