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怕冷易寒的体质不同,对方就像个大热炉,稍稍靠近都觉得暖呼呼的,坚实的臂膀很是坚硬,沈丘微微将额头靠在上面,蜷缩在对方的身边,只觉得这个姿势是最舒服的。
“明天也不出摊,招待小丘朋友。”漆黑中,余白靖说道,与此同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沈丘感到被子掖到了下巴处,将自己牢牢的裹了起来。
余白靖大手一捞把缩成一团的沈丘抱到了怀里,他轻轻的抚摸对方的脊背,“睡吧。”
额头靠着的位置由臂膀转为了胸口,鼻息间尽是对方身上的沉香,沈丘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以前他手脚冷得厉害,晚上靖哥就会先把被子捂热,然后抱着他睡给他搓搓手脚暖暖,可现在已经大了也可以这样吗?
不过再多的思绪也抵不过困意,何况他本身就不是会想太多的人。
没一会儿后就热熏熏的睡了过去。
小屋子又破又窄,房间更是。
外面稍微有点动静房间里就容易听到,所以邻居们都很默契的在夜晚安静下来,只要鸟声时不时的响起,却也不会刺耳。
小巷子拥挤,但大部分都是平房,很少有二层的,大家都可以晒着光。
外婆的房子有三个房间,余白靖住的是最阴暗的一面,难见光,外婆和沈丘住的都是可以很好晒着光的。
就像现在,月光可以透着窗帘的缝隙落进来。
缝隙很碎,光也零碎的撒下。
安静的房间里,一道呼吸平稳绵长,另一道却略显不稳。
沈丘睡了,余白靖还没。
抱着怀里哪怕养了那么多年还跟骨头似的人,轻轻的抚摸过对方背后突起的脊骨。
他的心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