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大逆不道了?”何如锦看着季秀抿唇道。
要不是季秀先做出打破她常规的事情,按照何如锦的本性,她是不可能向一个外人这么快交心的。
可也正是季秀,何如锦觉得自己能够被人理解。
“怎么会,有人想要侍寝,有人不想侍寝,这都很正常。”季秀闻言神色如常道。
何如锦不由放松身体,苦笑道:“皇后姐姐,你说我们女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当年我娘亲在生弟弟的时候难产而亡,不到一年,我父亲就娶了续弦过门,虽然我并没有受过太大的委屈,可是看着府中不过短短几年,那个新人就彻底取代我母亲曾经的痕迹,有时候我真的很疑惑,我母亲当年那么做,真的值吗?”
这话说出口很大逆不道,可是何如锦偏偏就是想说给季秀听,也许,她对着季秀抱着某种隐晦的期待,期待着季秀能给予她不一样的回应。
“你不是你的母亲,无法评价你母亲值不值,但想必你心里认为,为了子嗣拼上自己的命,显然是不值的。”季秀道。
何如锦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唇角不再保持着虚假的笑意,“对,我认为很不值,如果是良人也就算了,可不是良人,为了那种人生孩子,简直亏大发了。”
就像她的父亲,他算是一个不错的父亲,但明显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
世人皆对女人规定条条框框,可是何如锦觉得,男人也该有个被规定的模样,而不是仗着先天的优势就肆意妄为。
“你这不是想的很明白嘛,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待在后宫,你未来的成就,可不是这一面面宫墙能阻挡了的。”季秀看着何如锦笑道。
闻言,何如锦看向季秀,认真道:“要我说皇后姐姐才是宫墙阻挡不住的存在……”
偌大的后宫都关不住季秀的叛逆,谁知道季秀未来能走到哪一步?
如果人生不曾遇到变化,何如锦有想过待在后宫按部就班的孕育孩子,然后靠着孩子得到更多的东西。
可是偏偏的,她遇到了季秀,一个比她更叛逆的存在。
从那时起,何如锦就告诉自己等等,再等等,也许,她不止和后妃们争斗这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