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他的父亲岂不是……”晏菀青思绪一转,联想到某件王国人尽皆知的大事,立马就抓到了关键。
“恩,”阮钰铭肯定了她的猜想,“王国最臭名昭著的叛逃者,一手建立了最大叛军组织血色苍穹的那个男人,就是其琛的生身父亲。”
以铁血手段维护王国统治的母亲和作为叛逃者破坏秩序的父亲……这确实是——婚姻破裂。
不不不,说婚姻破裂都太轻松了,这完全是你死我活啊!
作为被血色苍穹骚扰了好几年的倒霉蛋,晏菀青对新接收的信息表示心情复杂,复杂到了脑仁都在隐隐作痛。
她刚刚是不是对着人家的儿子说要把他父亲绑到柱子上抽到喊妈妈?
荒野女巫啊,她能倒带重来吗?
荒野女巫听不到女孩发自真心的祈祷,就算听到了也无能为力,况且二人自以为压低的声音也根本躲不过哨兵灵敏的耳朵。
“你的新同事真是挺有一手的,”清道夫忍不住笑了一下,“阮钰铭虽然资质差劲,但作为情报人员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没想到竟然能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实话都说给她听。”
“他只是之前从没跟向导打过交道而已。”房其琛摩挲着手里的信件,忍着想把它拿到油灯下烧掉的冲动揭开了火漆。
他的手指擦过薄而锋利的纸张边缘,印在食指内侧的编码一闪而过。
no175。
“如果你不是在军事法庭上乱来的话,现在已经进入百名之内了吧?”清道夫将处理好的两具尸体拖进了棺材,用层层白布包裹后合上了棺材的盖子,厚重的木板隔绝了浓郁的血腥气。
“那种东西就算进了又怎么样?”房其琛抖开信纸,“编号只不过是箍紧脖子的吊绳,难道要为了自己的通缉排序而洋洋得意?”
“……我有时候觉得血缘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拍了拍手,清道夫神色复杂的看着青年,“我上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从2号嘴里,他……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