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从回忆里走出来的青年喃喃说道,此时药剂的效力已经快要过去,挠心挠肝的痛痒逐渐从身体里褪去,倒是精神变得怠惰了不少,这正是安抚成分生效的证明。
楼下的讨论依然在继续,女巫已经对着晏菀青讲到了对自己母亲的不负责任臆测,可房其琛也是一点也打不起来去澄清的意思。
归根结底,与对那个男人纯然的恨意不同,他对自己的母亲始终抱持着更为复杂的情感。
他爱她,这点毋庸置疑,童年的温馨犹在眼前,就像她内心深处一定也有一块地方储存着母亲才有的柔软。
可他也恨她,无论是公平交易的态度还是十多年的不管不问,都是扎在母子之间的一根根硬刺,若是要□□,只怕会血流如注。
更重要的是,一号通缉犯,恐怕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是的,这位军部的幕后黑手命不久矣,而这在王国高层间几乎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没有绑定向导的哨兵往往会不过四十,那么与自己的向导断开链接的哨兵又能活多久呢?
所有人都在等着一号给出答案。
偏偏这位大佬也对此毫不避讳。
“我大概率是活不过五十岁的,”在无数公共场合,她都十分轻松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所以诸位可以从现在就培养我的继任者,若是他的实力太过差劲,恐怕是无法让军部乖乖闭嘴的。”
“哦,对了,”电视上接受采访的哨兵突然展颜一笑,“你们不要趁我不在就欺负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