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等死,更多的人还是想要搏上一搏。
果然,黑色信封一出,房其琛的眼神就有了变化,斯瑞满意于他眼里多出的东西,然后愉快的在下一秒粉碎了它,“遗憾的是,按照上面的要求,选拔会在一小时后展开,并于明日凌晨结束,我恐怕你要错过这次机会了,世事无常啊,这教育咱们每时每刻都少给别人和自己添麻烦,是不是?”
哦,我可真是个坏人。
斯瑞愉快的想到,他故作惋惜的叹口气——这倒不是做样子,因为从房其琛冷淡的神情里他确实没看多少笑话——然后关上了探视口,重新收好信封,哼着小曲离开了牢房。
被戏耍了一通的房其琛倚靠在墙上,注视着悬挂的信封沉思了一会儿后就把头扭向了一边,仔细观察起了墙壁上的水渍,仿佛去拆信看信是比与高位哨兵战斗更难的事情。
就像监狱长预告的那样,争夺在一小时后开始了,整座炼狱岛都为一触即发的战斗而颤抖,嘈杂的声响甚至传到了幽暗的禁闭室里。青年的脸上看不到懊恼、后悔或者遗憾的任何痕迹,他就是这么安静的靠在墙上,像是一座被遗弃的雕像。
战斗持续了很久很久,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小,倒是血腥味越来越浓,等到还有一小时就要结束时,浓郁的血腥味已经渗透到了铁门外。
“碰!碰!碰!”
撞击声从门外响起,有什么人在试图破坏铁门进来,房其琛从浅眠中苏醒,看着禁闭室的铁门被生生撞开,而一个血人就这么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血人”小跑了几步后就“啪”的一生摔到了地上,被血染得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头顶正对着青年,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了染了半边血痕的信封,颤抖着向上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