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顺利的发展让晏菀青陷入了沉思,她很确定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守备军是在忌惮着什么,可他们在忌惮什么呢?
莉安和托马斯已经死了,只剩下她和大总统这个老弱病残组合,面对兵强马壮的守备军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又有什么可忌惮的?
这么想着,她的目光扫过狙击手破烂的尸体,猛然一怔。
“我真是傻了,”她喃喃自语,“明明答案昭然若揭……”
既然对方没理由害怕她们,那就只能是在忌惮——杀死狙击手的人了。
“我们走!”想通了这一点,晏菀青立刻回头对卡特罗喊道,“距离剪彩仪式开始还有二十分钟,我们还能赶得上!”
卡特罗闻言一愣,不过这也仅仅是一瞬,反应过来以后,他立即拄着拐杖大步向着国史馆走了过去。
从二人跳车的位置到国史馆也不过是几百米的路程,放在平时只是一溜烟的功夫,奈何当你身处重重包围的时候,几百米也能像是几公里,漫长的看不到头。
因为腿伤,即便用尽全力,卡特罗的步速也不快,出于对前者身份的尊重,晏菀青只能跟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毕竟她可以在逃命的死后不顾规矩并不代表着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大总统失了颜面,前者叫事急从权,后者叫嫌命太长。
卡特罗走的很坚定,像他理直气壮的要求第七小组为国殉职一样坚定,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中央街上回荡,像是打在了每个人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