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房其琛必须杀掉卡特罗,以此博得希沃和文森特的信任,被视为连接总统府与军部的唯一纽带,这样才能摆脱资历和排名的束缚,凭借着房暄容之子的光环,一跃成为军部的掌门人。
而晏菀青在这场闭幕表演中获得的小小荣誉,不过是房暄容为了安抚儿子而随手送出的礼物。
可房暄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绕了如此大的一个圈子,到底是要达到怎么样的目的?
晏菀青很清楚,那个女人做这一切的出发点必然不会是总被拉出来当遮羞布的“母爱”,一个真正爱孩子的母亲,不会逼迫女儿亲手杀掉自己,也不会对儿子不管不问十多年后再让他成为自己死亡的推手之一,就像是房暄容曾在天台对晏菀青承认的那样,当一个贤妻良母从来不是这位一号大人的目标。
在为人父母方面,她与自己的前夫旗鼓相当,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生一对了。
房暄容或许爱自己的孩子,可惜这份爱在她更伟大的理想前面或许连被融化的影子都留不下。
“世界要变天啰。”陈洛这么说着,把吃干净的果核扔进了垃圾桶。
房其琛走下了马车,迎面而来的刺目阳光令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军部那挂满了金红色条幅的大楼近在眼前,臃肿的队伍被列队在外的哨兵冷着脸挡在外面,而一旁的棋杆上则挂着三个仅穿内衣的男人,白花花的肥肉在烈日下分外滑稽。
宣礼官尖利的呵斥回响在耳畔,提醒着他眼前正在上演的这一出讽刺剧,于是房其琛将双手插进了囚服裤兜里,迈开双腿走到了被摔在地上的宣礼官旁边。
他一到来,原本与互动队伍推攘的哨兵统统停了下来,就像是摩西分海一般,护卫兵怎么也突破不了的防线主动开了一个口子,站姿笔挺的哨兵们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以供他们的新任一号能够轻松走过,若是有其他人也想要跟上,就会被毫不留情的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