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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石碑的不远处,则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色棉质上衣和黑色的战术裤,带着一顶半新不旧的鸭舌帽, 帽子下露出了灰白相间的短发。

有那么一瞬间,晏菀青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因为在她印象里的凌阁萧永远西装笔挺,永远精神奕奕,永远野心勃勃,而不是一个疲惫不堪的中年人。

“呵,老婆孩子都不在,他打扮给谁看?”吕临像是一眼看穿了女孩的想法,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烟盒,“你有什么问题就赶快问,我抽支烟。”

晏菀青怎么想不到再见凌阁萧会是如此平和的情景,但这并不妨碍她走上前。

在距离石碑三步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真是装模作样,是不是?”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开口说道,“明明根本不敢去碰触溃烂的伤口,还偏偏要装作走出来的样子,你看,他们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敢写。”

“您认识这位先生吗?”女孩轻生问道。

“被政客们的几句口号捧到忘乎所以,不仅丢了自己的命还导致了无数同胞受害,别说认识,我对这种人打从心底敬重不来。”凌阁萧语气不可思议的平静,“但他确实用血向我昭示了一条真理。”

“我们和人类,果然不是一种东西。”

“与哨兵不同,向导站在一个很模糊的边界上。”他继续说道,“你看,我们没有过人的五感和惊人的力量与速度,只要不动用精神力,几乎与常人无异,所以一直以来都能比哨兵更好的融入人类社会。”

“因此,也更容易被人类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