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傅羽舒会沉默到底的时候,这个长相秀气,脸色苍白的青年蓦然抬起头,露出一个笑来:“好啊。”
雨停了。
雨后的凉风混杂着泥土的清香,这是独属于自然的,没被城市污染后的味道。
沈观和傅羽舒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踩着青草上的水珠前行。
谁也没先说话。
时间可以冲洗掉许多事情,却也能让沉睡的记忆苏醒。风清云朗,记忆力的蝉声依旧清明,一片银杏叶乘风飘来,落在沈观的脚边,也落在记忆的彼端。
“我们多久没见了?”沈观突然问。
“……十七年。”
“十七年啊。”沈观笑了下,“真久。”
久到少年变成在城市里疲倦奔波的成年人,身拖累累岁月,仰望回不去的年少曾经。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着。但记忆是个圈,将他们带到了起点。
这是一间古老的二层建筑。
雕花、天井、沉木。门上落着生锈的锁,苟延残喘地挂在门扣上,一推就开了。
“进去看看?”沈观问。
傅羽舒本想拒绝,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点了点头。
陈年腐朽的气味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青石板地面被诸多杂草覆盖,蔓延至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