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观哥哥,你去哪里啊?”
沈观:“……”
镇中学布局方正,占地也不大,四个角落各置着一勺儿似的路灯。坏处是浪费钱,好处是视线开阔,宿管坐在宿舍楼下,就能将学校一览无余。
偶尔有调皮的住宿学生试图翻墙外出,都会在宿管的监视下无所遁形。
然而,即使是电子监控都会有死角,更何况是人眼。
熄灯的前五分钟,就是宿管的监控盲区。为了省电,这时走廊上的吊灯与墙角路灯各留一盏,其余全灭,所以这学校看起来也并不是密不透风。
灯灭后,所有学生和留校的教职人员准备入睡,就是翻墙出逃的最好时机。
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在门禁开始前,就出来等待,直到十一点熄灯——没有人会这么绞尽脑汁和执着,校方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松懈有时,放任有时。
但偏偏就是有人这么执着。
黯淡的昏黄灯外,仿佛裹挟着永无止境的黑暗。沈观侧着身坐在墙头,看向另一边仰头看向自己的傅羽舒。
阴魂不散。
沈观笃定,他要是不搭理人家,傅羽舒下一秒就能喊得所有人都围过来。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发出邀请:“一起?”
傅羽舒飞快地眨了下眼睛,黑夜里,瞳色皎洁如月,撞了漫天星光。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