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说完就跑了,一阵风似的,等傅羽舒回过神来,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刚才的匆匆一瞥,傅羽舒没看清那人什么样,总归是个陌生人就是了。他不仅跑得快,语速也快,好似有什么不得了的急事似的。
但傅羽舒不慌不忙,甚至还有功夫把凳子靠着桌子摆正,才慢吞吞地往外走去。
他在学校根本没什么朋友,周妙妙早走了,剩下相熟一点的就一个沈观。沈观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傅羽舒叫去天台,几乎是一瞬间,傅羽舒就明白那男生是谁派来的。
由于学生不多,学校的教学楼建得并不高,只有三层。所谓的天台,不过是教职工们晒被子的地方,偶尔有学生逃课至此,聚众干些对于学生们来说离经叛道的事。
傅羽舒原本是打算不搭理的。
他走出教室,站在走廊上往外看,太阳还没下山。前几天他和沈观说好一起回去,现在也没见人影,等待之余,傅羽舒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所在的教室在二楼,原本下楼的步伐微微一转,往上去了。
楼梯狭窄,散发着陈年累月的潮湿味道,角落里还有许多抽到底的烟头。傅羽舒双手握在书包肩带上,推开了天台的门。
今天是个大晴天,夕阳没有正午的阳光烈,但热度却不减。楼梯间尚且有阴影,迈过门后,铺天盖地的热量就争先恐后地冲向了傅羽舒。
夏天真的快来了。
傅羽舒的脑中莫名响起这句话。
下一秒,身后的铁门“嘭”的一声关了。
天台的面积很大,角落里堆积着许多木箱,积了很厚的一层灰。约莫是学校的杂物间满了,才将东西堆积在天台。
有两个人从东南方的角落里走出来,面带倨傲与鄙夷。
来人正在傅羽舒意料之中——是彭鸣和陈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