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额头的青筋还没来得及暴起,就听见傅羽舒说道:“哥,谢谢你。”
沈观:“……”
一口气堵在胸口,然后被生生咽下去。
他边嚼着桑葚,边面带不善地盯着傅羽舒看。
大意了,沈观想。这人就喜欢扮猪吃老虎,在旁人松懈的时候瞬间化作能一口咬断人脖颈的狼崽,防不胜防。
傅羽舒笑眯眯道:“我知道啦,我会听你话的。”
沈观:“你……”
话音未出,就被从远处传来的叫喊声打断。
来的人是住在傅羽舒隔壁的一个婆婆,和柏英一样的大嗓门,两人闲下来会聚在一起打麻将,所以傅羽舒认识。
此时此刻,她两条腿跑得飞快,边跑边挥着手喊:“雀儿!”
傅羽舒心里一个咯噔。
“雀儿。”婆婆赶来,扶着膝盖气喘吁吁,“你快回去吧,你家……你家出事了!”
第21章 为什么是我呢?
半大不小的庭院里一片狼藉。
靠在屋檐下用来接雨水的水缸破了个大洞,水早就流干了;摆在正厅中间的饭桌、椅子东倒西歪,而处在饭桌正中央的一道刀痕触目惊心;大门门帘两侧的对联撕扯得破破烂烂、以及处在傅羽舒平视的方向,竖着一把菜刀。
柏英跌坐在门槛上,抱着鲜血淋淋的手臂,曲凝霜跪在面前一圈一圈地给她缠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