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察觉到桌上的沉闷,沈郁青把话题引到了两个孩子身上。
“总听你叫雀儿雀儿的,这小名儿有来头吗?”
“有啊。”柏英笑道,“他刚出生的时候,不像别人家孩子哭的响亮,断断续续一声一声,像麻雀似的。”
沈郁青也笑着,眉头舒展开来,不见苍老:“那我给他取的羽舒二字名,倒应景。”
“那可不,整个义村都找不出比你更有文化的人。”
柏英半打趣半揶揄,给两个孩子夹了几筷子菜,道:“那小观的名字又有什么说法?”
沈郁青不答,反而去问傅羽舒:“小羽你觉得呢?”
傅羽舒想了下,蹙着眉为难道:“嗯……因为沈爷爷喜欢秦观?”
沈郁青哈哈大笑道:“我倒没想到这层。”
说着,他拿筷子隔空点向沈观的方向,道:“要不你和你弟弟解释解释,观这个字用在你身上的意思?”
沈观没动。
甚至又夹了几筷子鱼肉放进嘴里,沉默地咀嚼着。他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一双墨色的眼睛半垂着,目光落在桌面上。
约莫是习惯面对这样性子的沈观,沈郁青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转而自己向其他二人解释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这个字挺适合这小子的……”
“爷爷。”
沉默良久的沈观冷不丁地开口。
他放下筷子,墨色的眼睛盯着沈郁青,眼中情绪深深,无法辨别。他说道:“我想回市里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