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怎么想管。”沈郁青轻声说,“小孩嘛,只要不走歪,随便你怎么长。”
说起这些,那些被沈观的到来弄得鸡飞狗跳的生活依旧历历在目。
男孩小时候顽皮无可厚非,只是沈观是变着法地折腾,好像硬是要弄些什么动静出来,以博得关注。但要是那事儿真的闹大了,这孩子也知道错,就自己冲到前面去挨骂。
都不用沈郁青出马。
沈郁青没养过孩子,沈观却在岁月的流逝间,兀自如野草般长大。
“那傅羽舒呢?”沈观问。
“小羽?”沈郁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羽怎么了?”
“他小时候也跟我一样?”
“拉倒吧。”沈郁青白了他一眼,“整个义村都没有比小羽更乖的孩子了,你还能和他比?”
乖巧?
表面上看确实是,沈观想,如果他们没有重逢的话,他也会这么认为。
昨晚住在附近的住户,耳朵好的,都听见了陈凯的惨叫声。
陈伟雄打起人来,可不只是打。他会用尽身边一切趁手的工具,冷静地、残酷地听着惨叫,以达到泄愤的目的。
傅羽舒也是。
但他比陈伟雄平静。
如果有人说起来,陈凯改分数是被人陷害的,然后在沈观和傅羽舒两人中选那个实施者。
答案只会是他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