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眼看棉球就要被按上去,傅羽舒的声音几乎劈叉,“疼……”
沈观侧首乜了他一眼:“小狼崽子还会怕疼?”
傅羽舒怂了:“……怕。”
他最怕疼了。
沈观分明对他一点也不温柔。
但傅羽舒却觉得很开心,哪怕即将要面对狂风骤雨般的问责,他也很开心。
想不通缘由,理不清道理。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怕疼就抓着我。”沈观收回视线,站起来将空闲的胳膊送到傅羽舒手边,“不消毒伤口可能会感染。”
事出突然,两人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傅羽舒身上裹着湿漉漉的t恤就不谈了。沈观穿了件长袖,半个胳膊上也都是水渍,裹着他线条流畅的手臂肌肉。
傅羽舒犹豫了一下,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绕过沈观手臂,轻轻拽住了他后背的衣服。
沈观:“好了吗?”
傅羽舒:“……好了。”
不过是给伤口消毒而已,两人却像要做什么大事似的,做足了心理准备。
沈观紧绷的嘴角泄露出一丝笑意,看得傅羽舒一愣。
随即,酒精棉球落在伤口上。先是一凉,而后便火辣辣地疼起来。针扎似的疼痛从伤口中心往边缘蔓延开来,让傅羽舒不住地倒吸着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