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亦会是如此。
柏英怔愣了会儿,随即笑开:“嗐。怎么会呢?”
“嗯。”傅羽舒点头,“那就不走了。”
其实柏英没说出口的是,高文亲自接过电话,跟她说:你小心傅羽舒有反社会人格倾向。
她不知道反社会人格是什么,高文就解释:冷漠、没有同理心,对外界赋有隐秘的攻击性。
柏英看着眼前这个乖巧的,文静的傅羽舒,心想,怎么可能呢?
能这样说雀儿,肯定是不了解雀儿的为人。
柏英记得,有一年山洪暴发,大雨冲垮了河堤,水顺流而下,把下游的田地都淹了。傅羽舒那时候还小,只知道紧紧地拉着柏英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柏英至今还记得那种全世界他只有你依靠的感觉。
她想,傅羽舒是个乖孩子,不是高文口中说的那种人。
他的情绪太隐蔽,不亲密的人无从察觉。
柏英抬起手,像小时候一样抚摸上傅羽舒的头顶,笑道:“行,不走了。”
暑假伊始,陈凯就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
说严重也不严重,只是缝了几针,回到义村时又恰好碰见傅羽舒。
也不知是不是陈伟雄敲打过他,甫一打照面,陈凯就像看见什么脏东西,脚步一转绕了个大圈,离傅羽舒要多远有多远。
一桩麻烦解决,对于傅羽舒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找麻烦。
因为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沈观要去市里住一段时间,还想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