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的姿态,好像傅羽舒要出多远的门似的。
安如市距离义村只有三十多公里,往返不过两小时。沈观从上车就开始睡,等傅羽舒回过头坐好,人已经彻底和周公会面去了。
临行前,沈观和沈郁青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
内容无非是围着沈观该不该回义村,什么时候能专心地学美术云云。沈观有自己的考量,沈郁青也是一个倔老头,还是个有文化的倔老头,两人一对上,旁人就是想劝架也劝不动。
当然了,以沈观的性格,倒是不会和沈郁青急赤白脸地吵起来,完全是沈郁青单方面在输出。
爷孙俩以一种奇异的羁绊,在没有任何普世意义关系的基础上,成为了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但矛盾依旧不可调和。
“你要不就呆在安如,我跟你张老师说说,重新转学回去。”
“麻烦。”
“觉得麻烦你当初就不该回来。”
“那你一个病弱缠身的孤寡老头怎么办?”
“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养老送终的!”
“我也不是为了给你养老送终啊。”
正反说不通,还把常年安之若素的沈郁青气了个不轻。估摸着沈观也觉得自己语气太嚣张,后知后觉地补了句:“我高考完再走。”
最后沈郁青以一个掷地有声的滚,圆满结束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