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行李箱踢到宿舍墙角,看着垂着头坐在不远处的傅羽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小孩心思重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沈观心想。
如此,便索性懒得跟他讲,转身推开了房间的另一扇门。
其实傅羽舒是内疚的。
他知道沈观将他带到安如市,是担心陈凯彭鸣之流继续找他的麻烦。那些人像牛皮癣一样,根本无法彻底摆脱。
之于沈观来说,他就是个麻烦。
现在还吐了他一脚。
大麻烦。
傅羽舒抠着衣角,正思忖着趁沈观不注意偷偷溜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时,突然“笃”的一声,眼前出现一个水盆。
毛巾折成四四方方的方块搭在盆沿,清澈的水倒映出傅羽舒沉默的脸。
沈观:“洗洗,等下刷个牙,光用矿泉水漱口还不够。”
傅羽舒:“……”
傅羽舒:“嗯。”
但他没动。
说是别扭也好,固执也罢,傅羽舒满脑子都是要不要跑路,不给沈观添麻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