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跟谁学的偷鸡摸狗!
傅羽舒好歹眯了一小会,沈观则是真的熬了一个通宵。两人从缆车下来时都困得不行,回到宿舍直接睡了个昏天黑地。
好在白天恰好是画室的休息日,不用担心旷课被老张骂。
说起老张,倒是个挺帅气精神的中年男人,十多年前年开了这间画室。据说早年间家里人不支持他学美术,他就自己孤身一人上了北京,边学习边勤工俭学,就连并不便宜的学费也是自己一分一毫赚出来的。
老张性格活泼、还会耍嘴皮,在不上课的时候严肃不起来,像个事事为大家着想的大哥。
自从将那张纸条交给沈观,老张就像卸下了担子似的,不再成天围着沈观念叨。有天聊起来,就连沈郁青说的那句“你张老师说你人像不好赶紧给我回安如市”,也是因为这件事找的借口。
沈观听了,忍不住飞了他一个眼刀。把老张戳得心虚望天,摸头整理衣服。
傅羽舒在旁边看得直笑。
他长得一幅乖乖崽的模样,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两人笑,看得老张也心情愉悦,恨不得当场认个弟弟。
在画室里学习的,大多都是即将高考的,沈观是唯一一个高二在读生,自然没他们抓得紧。
每天枯燥的、重复的练习,一天画上几十张速写,人都要画魔怔了。
终于在某一天,老张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半死不活的样子,决定将一个月一天的休息增加为两天。
沈观也得了空。
一日早上,他晨练回来,将一碗三鲜豆皮搁在桌上,对着还在赖床的傅羽舒说:“等会跟我一起出去买颜料。”
他们的画室就在学校旁,临近的一条街上都是做画材文具、雕刻装裱的生意。
放风的时候,学生们都会去那附近采购。
傅羽舒在画室住的一个月多月时间里,好端端的早起早睡的生物钟,被沈观养成了晚睡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