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里不觉得热,在义村时赤脚踩着风声到处跑也不觉得热,不过散了个步,走了不到两条街的距离,就热得汗流浃背。
沈观侧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傅羽舒,道:“这么热?”
“比家里热。”傅羽舒抬手擦了一下汗,老老实实道,“不过还好,能忍受。”
沈观眉眼一挑,心想,能忍就有鬼了。
他自己天生体凉,小时候得了场病,身体没养好,手脚常年处于冰冷状态。即便在这个大火炉的天气里,沈观也只是额间微微冒了点汗,和其他人热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观看了眼热得几乎想吐舌头的傅羽舒,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掀开隔热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傅羽舒的视线下,沈观走过斑马线,绕过路灯,最后停在了一间报刊亭。
旁边的男生疑惑道:“他干嘛去?”
傅羽舒弯了弯嘴角:“买冰淇淋。”
他的小观哥哥,还是那个日记本里,即便时时刻刻臭着脸,也是很温柔的小观哥哥。
热浪铺面,画材店的老板正躺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用着他的蒲扇。
几近中午,又是盛夏,除了沈观他们这种出来采买东西的学生,放眼望去,大街上根本看不到几个人。
所以当一声“小偷啊”炸开时,几乎惊醒了整条街的人。
有热闹凑,谁会嫌烦?街边的店家们纷纷翘首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急匆匆地从一家便利店跑出来,身上还围着带有logo的围裙。而她追逐的方向,一个蓬头垢面的女生,正拼命的、毫无方向地往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