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对于周妙妙来到安如市表现过诧异后,傅羽舒对此事就再也没表现过关注。只是不停地往沈观的伤口处瞥,来来回回的视线看得沈观浑身不自在。
沈观单指一推,把傅羽舒推得向后一仰:“别看了。”
傅羽舒问:“你不疼吗?”
“我又不是铁做的。”沈观说,“疼是疼,但可以忍受。”
傅羽舒瘪了瘪嘴。
在沈观看来,这表情就是有点不满的意味了,也不知道是在不满谁。
这段时间的接触以来,沈观在傅羽舒这副瘦小乖巧的身板上,瞧出了点有趣的东西。
譬如他偶尔不说人话,擅长利用中文的博大精深,拐着弯地骂人,还教人看不出端倪;譬如心里想的是2,说出来的却是1,剩下的一个1听不听得出来,全靠缘分。
比如现在。
沈观猜测,傅羽舒不满的,应该是自己受伤这件事……还有,周妙妙。
傅羽舒对周妙妙的到来丝毫不好奇,应该是猜到了缘由,沈观蹙着眉,回过头去。
他这一沉默,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周妙妙伸出筷子和碗碟碰撞的声音。
傅羽舒视线深幽,定定地看着周妙妙机械性的动作,比沉默的周妙妙还吓人。
老张站了一会,腿脚麻了,索性挨着周妙妙坐下来。
这一坐不要紧,直接把刚才情绪还算稳定的周妙妙吓得从板凳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