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代课时,常常一上就是一个半天,教学楼又禁烟,久而久之,沈观就不常摸烟了。
但他没想到,傅羽舒竟然会沾烟。
“你唱戏不保护嗓子吗?”沈观蹙眉问道。
傅羽舒:“最近几年打算退了,想找个小生意做做。”
说话间,傅羽舒已经走过来朝他伸出手。
时隔多年,两人再次相对而立时,给对方的熟悉感依旧像他们从未分开过。沈观很高,傅羽舒虽然瘦弱,但也不矮,不再像儿时那般,站起来人高马大的沈观能直接把傅羽舒整个儿包起来。
他们都不复从前。
烟被递到傅羽舒的手上。
傅羽舒:“嗯……顺便再借用一下打火机?”
沈观只好又把手伸进口袋去掏。触摸到口袋的瞬间,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在点烟时,打火机被小梁师兄顺手抄走了。
“……”沈观长长叹了一声。
下一秒,他倾身过去,用自己嘴边点燃的烟去充当那唯一的火星。烟嘴相触,清晰得能听见烟纸被烫伤的声音,更别谈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傅羽舒的眼中是沉沉的墨色,沈观的眼里却有繁星万千。
崭新的烟被点燃,开始它无可回头的燃烧之行。
傅羽舒一手熟稔地夹着烟,另一只手放在风衣口袋里,微微攥紧了掌心。半晌后,他回过头来,像终于妥协般:“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沈观一愣:“嗯?”
傅羽舒:“只此一次,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