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仔细一看,双开的柜门紧闭,原本应该只是用于给客人储物的一个柜子,锁是另外配的。紧闭的柜门边缘,突兀地夹着一张纸。
轻轻一碰就掉出来了。
a4大小,不过厚度不一样,拿在手里还有些分量。
傅羽舒原本想给人反扣回去的,但恰时沈观洗好澡出来,一眼看见他:“在看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傅羽舒有点心虚,手一抖,纸张就翩然滑落。
正面朝上,里面的内容赤裸裸地暴露在两人的面前。
是傅羽舒的画像。
很简单,只是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几笔,连颜色都没上。但五官和神态,都能让傅羽舒一眼看出,那就是自己。
只是……年龄对不上。
画上的傅羽舒明显比现在的他要年轻很多,可那又不是少年时代的他,硬要说的话,应该是二十出头。
傅羽舒记得,那几年他刚进剧团没多久,靠着自己那半吊子水平在剧团里混得并不好,时常有一些排他的师兄师姐不愿意带他一起活动。但他自己觉得没所谓,人类虽然是群居动物,但群居也要讲适宜这一说,为了生存,他就选择性忽视掉那些令人不太愉快的回忆。
沈观为什么会有他二十几岁时的画像?
沈观走过来,身上全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淡定地弯腰将纸张捡起来,一边递到傅羽舒的手里,一边说:“还有别的,看不看?”
别的,是指另外的十几张。傅羽舒数了数,一共是十七张。全部被沈观锁在他刚才看到的那个储物柜里。每一张都是傅羽舒的样子,但每一张的姿态都不一样。
一张一张,从十四岁,到三十二岁,摆放在一起,就像将这段抽象的成长经历,尽数摆在面前来一般,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