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摆摆手指,原本打算收回口袋的动作在空中转了个弯,“啪”一下敲在了傅羽舒的脑门上,嗤笑道:“那我确实不敢。”
“唉。”傅羽舒叹了口气,“怎么办呢,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连累你;但事实上我压根不想放你出去和别的野男人过一生。”
沈观学着傅羽舒的样子叹了口气:“是啊,被我们家小狼崽缠上,不脱一层皮还想走?”
恰时,江上的轮渡按了一声长长的喇叭。
“笃——”
如这片冗长的风声。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的,风声有些大,笑声太过畅快,引起身侧的人频频张望。
傅羽舒笑得前仆后仰,又极其没形象地倒在了沈观的怀中。他眯着眼,抬手又从身侧拿起酒来,喝了一口。
有些凉,但好似入喉之后,比刚才要好喝。
因为姿势的缘故,傅羽舒的两只耳朵都埋进了围巾里,暖意从下巴蔓上去,像酒气一样冲进双眼。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聊天声,傅羽舒没去听,只把目光放在眼前。
而沈观却微微动了一下。
只见他侧过身,一手将傅羽舒护在怀里,一边回过头,看向身后小声聊天的一对情侣,开口道:“你们好。”
其中女生愣了一下,磕磕绊绊地回道:“啊……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