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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婆终于来了,我看见她的手上戴着母亲的戒指,我松了一口气,是徐愈的人。

生子的痛楚不亚于被熊爪撕伤的痛,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产婆握住我的手,教我用力。我看着产婆手指上的戒指,终于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恭喜娘娘,是个小皇子。”产婆抱着孩子想让我看一眼,我却是眼前一黑。

他们不让我去围场,”十一岁的培恒,稚嫩的脸上满是不甘,“先生说我的箭法进步得很快。”

那我们去打鸟好不好,”八岁的阿细拉起培恒的手,“膳房近来也不怎么给我们送吃食,我和十二公主都很饿。”

“阿细,我的箭法不是用来…”

“九皇子,好不好啊,一样是打猎嘛,还能填饱肚子。

“好。”

稚嫩的培恒牵起小小的阿细,往宫中并不茂密的树丛中去。

“娘娘,十二公主未拿过您的项链,”十一岁的阿细跪在周贵妃脚下,看着被人从十二公主怀里搜出的项链,咬咬牙,“是奴婢拿的。”

“念你年纪小,打十个板子,饿上三日,长个教训。”周贵妃抬抬手让内侍出传监将人拖下去。

“林细与十二皆未拿过,娘娘心知肚明,是六公主嫁祸,”十四岁的培恒护住阿细,若娘真要偏祖亲生女,那便连着我一一起罚。”

“好啊,那便一起受罚。”周贵妃抬抬手。“不要怕,”板子落下前,培恒护在了阿细的身上,“ 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