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确实不太记得。又问:“那他现在在何处?现在应该不早了,若今日仍到不了那长春观,恐怕又要生事端了。”

秦昱神情闪躲,正欲解释,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道人声:“殿下醒了,既无碍了,那吃过早饭后便出发吧。记得把药也喝了!”

楚宁不知是否是自己出了幻觉,她发觉今日的容澈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楚。

于是,马车上,在她数次窥视对面之人时,那人主动开了口。

“公主殿下想问什么,便直接问吧。”

须臾之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破碎的画面,与身边这位有着七分相似,可理智又告诉她不太可能。于是楚宁开口道:“你昨日是不是未休息好?”

否则他眼周的那一圈淡淡的青色又是因何而来?

容澈抬眸看了眼她,直言道:“劳殿下记挂了,我睡得很好。”

听到此言的秦昱在车外不觉睁大了眼,睡得很好?才怪呢。

昨日这位公主殿下从下车到客栈一直不肯放了他家殿下的手;夜间虽请了一位大夫来,可喝药时却是又闪躲又不愿的,直闹了大半夜得亏他家殿下为人仁善,否则若换了旁的天皇贵胄来,一准就撒手不顾了!

可惜了他家殿下,虽看似孤傲不通人情,却着实是位仁人君子,便是做了这些也从不同外人道起的,是以外人常知他才高识广,却远不愿走近一窥深浅。他叹了口气,继续驾车。

那长春观虽设在琉月城外,论华贵煊赫亦远不及琉月境内的其他宫观,甚至来此的香客信徒都很少,但却是琉月王每年都会前来修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