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还记得我们在鬼市中遇到的酒肆店主吗?”
是容澈依旧澄净的声音。
“记得。”
不止记得,还记得他将我们认成小夫妻呢。
当然,也是她首先这样称道的。
她双颊仍有些微红,答完这话后才将目光挪到容澈身上。
似乎并未见他有何触动,面色平静,凝视着她道:“那殿下可否记得那店家讲的这酒的原料之事?”
这个楚宁自是知晓了,昨日来之前她便提起过。只是单就这些,她并未想到何关联之处。
容澈继续说:“昨日来时,我闻到镇上有种特别的气味,清淡甘甜。若没有猜错,这是一种既可入药,又可酿酒的植物。”
“那日店家曾对酒客解释,北鸢所产的那酒,正是因少了其中一位原料,这才供给短缺,从而变得奇货可居。而向来在民间,私自酿酒获利之大,无可计数。”
“若是寻常的原料就罢了,若这味料,正好又是救人姓名、不可或缺的一味药。那可想而知,这种植物会给当地带去多大的劫难。”
楚宁凝视着他,脑中渐渐明晰,“所以你是不是想说,霞光镇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有了这些怪事,生了这看不见形态的怪?”
楚宁透过空气中陈旧的灰尘望向了容澈,一时间,似乎整个大殿中的时间都凝滞了两秒,唯有几束零星的日光从破败的门扉中漏进大殿的地面上,流连不去。
目光中的坚毅与语气的沉着都令她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