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怏怏道:“容澈,你可知女子的及笄礼意味着什么吗?”
容澈垂眸不语。
楚宁轻笑:“哦,你又不喜与女子交往,自然是不知的。”
又道:“可是我及笄那日,便是定下未来夫婿的那日。也就是明日。大家都说星揽的世子爷与我乃天作之合,一对无双璧人,可是我只当他是哥哥。若是这样一桩婚事他们也都觉得满意,那我也无甚想说的了。反正和谁都一样!”
讲完这些,她忽而觉得好笑。
分明女儿家最为隐秘的心事,竟都这样说与一介外人,还是位男子。
就连她的父王与贴身婢女,都未能知悉她这些心思。
所以这人究竟是有何本领,叫她能这般敞开心怀?
随即又瞟了眼这位,恰好迎上他投来的目光,四眸相对,只觉胸中似闯入一只迷途小鹿,怦怦乱撞个没完。
“容澈,所以,你之前回去后,事情都办好了吗?此次来琉月,是来参加明日的宫宴吗?还有那位三王爷呢,他为何没同你一块儿来?”
她说着,丝毫未注意到这问话中不宜之处,像个孩子般睁着无辜的眸子问个没完。
容澈静思了片刻,方道:“嗯。”
那年骤然归国,的确是他未料想到的,后来发生的系列之事,跟是超出当时之所能及。
王昏迷不醒,传位诏书不知所踪,四王五王起兵造反,将包括他与容濯在内的王室之人软禁宫中,历时数月,随着淳王苏醒,局势复才稳定下来。
但终究是一场内耗,虽将消息压了下去,但多少也受到别国纷繁猜测,不堪重负,颇有些风雨飘摇之势。
如今前来琉月,一是为显淳国无恙,二则是借机探知各国姿态,以备不时。
只是这些,都不是能对面前女子所道的,也是他不愿让女子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