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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座上的君王却是知晓的,尤其,这人还是他亲自擢升启用的。楚天歌凝视下首那两人,面色阴沉。

颈间架着柄剑,刚刚殿内发生之事他自是一字不漏地听了下来,对这位星揽世子,也越发惊悸憎恶。这么多年,原来他竟都看错了。就连他这样的身世,也一概不知。

但最令他震诧的,还是眼前这位年轻臣子。原以为得了位股肱之臣,日后可登载辅,谁曾想,竟成了这般局面。

看样子,他们二人还交情匪浅!

楚天歌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几近无人的金殿,最后落到二人身上。

“所以,你们二人,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沈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言般,捧腹笑道:“事到临头了,你竟还不知我们要做什么!”

楚天歌垂眸,“所以,你们两年前就开始谋划了!”

下首二人皆喑声不语。

先时的君王犹不怒自威,可如今却显出一副颓势,仿佛深秋欲倾的老树,岸边将竭的池鱼。

若他此时还看不轻局势,那他这个帝王真就白当了。

自两年前此人朝中谏言,在琉月大张旗鼓替公主招婿结亲,便给当时的琉月群臣提供了一种别样的思路,也为他更肆无忌惮地轻慢朝政提供了冠冕堂皇的借口。

于是此后的琉月,便在公主亲事这条道上一路走到了黑。上至勋贵朝臣,下至平头乞丐,都一门心思地议及此事。以至于那些他们本该犹为敏感、能察觉有异之事,却一概抛诸脑后。

譬如这位异国王爷的刻意显露出的亲善贤亮,毫无根基却能在两年内成为君王心腹、大权在握的臣子,以及过于刻意、声势浩大的这场春祭与宫宴、甚至近年来越加流失的浩浩民心

原来面前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