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搓磨手中扳指,勾唇:“那便给本王拖下去,斩了!”
众人大惊。
“你敢?”文远侯瞪目而视,面色铁青。
沈晔:“既不听话,还留着做甚?玩过家家吗?”
随即,在余下臣子惊诧的目光中,年近半百的男子被两个侍卫架着拖出了大殿。一时间,斥声不断。
“乱臣贼子,狂悖之徒!此处是我琉月,不是你那星揽,你这继位诏书是如何来的,你我心知肚明!就凭你这等卑贱的身份,还想在此作威作福,登高称霸,我呸!”
“你等着,就算你顺利即位,这天下,迟早也会翻覆的!你等着!沈晔!”
“哈哈哈哈!”
男子的声音渐远,不过多时,便听来一声沉闷的挥刀,血染红了殿前的砖石。
沈晔似是颇不在意,“如何,你们也是这般想的么?”
臣子们俱不敢发一言。
正是此时,一位年轻的礼部官员颤巍巍地开了口,“世子,不若令礼部尚书、顾衍顾大人揽下此事?顾大人文思远高于吾等,近年在朝中亦颇有威信。”
说罢,小臣子心中不住忐忑。他荐顾衍,除了以上的原因,还有最大的一点,便是其与这位的关系,这才斗胆开了口。
沈晔一僵,在小臣子欲跪地告饶的前一刻,笑出了声:“你倒是会想!这样,就你了吧!”
男子一脸地不置信,可即刻便连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