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感受到心口处软乎乎的存在,微微恍了下神,再醒转时那人已经躺下了。
“娇娘。”苏酥喊她。
妇人吓了一跳,却依旧闭着眼装睡。
“我知道你还没睡。”苏酥翻过身直勾勾盯着她,虽然屋内只有隐约可见的月光透进来,但她依旧能将妇人玲珑曲美的面目轮廓勾勒出来,“我前两日在镇上服徭役时遇到一名壮汉,听他口音跟你有几分相似……”
妇人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纠结着要不要开口。
苏酥接着说:“巧了,那人跟你一样,也是因为家乡早年发大水不得不逃灾至他处。娇娘早些年并未详细告知我出生之地,我跟壮汉聊起这事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娇娘,你可还记得自己来自何处?”
又不是幼年走失,怎么可能不记得?
娇娘是想躲也躲不了了,只得道:“楚州人士。”
“哦,原来是楚州人士。”苏酥像是终于解决了疑惑已久的问题,拉起被褥就准备睡觉。
而脑海中看完全程的857直接目瞪口呆,“宿主,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书中根本没有提及这些事啊,它一字不落扫描完全文的系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苏酥并没有搭理它,像是真的睡着了。
娇娘好一会儿没听到再有动静传来,悄悄掀起一只眼皮看过去,见那人呼吸均匀,似乎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待这口气舒完,额头猛然窜上一丝丝凉意,她伸手一抹,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紧张至出了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薄云几番遮住月亮又被风吹散,清凌凌的月光乍然透过破旧的窗户照进来,晃得人眼皮些微不适。
娇娘不知做了何梦,夜半陡然惊醒。
正此时屋外响起了几声怪异的鸟叫,那声音细长尖锐,类似丛林茶隼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