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头顶的光亮,苏酥模模糊糊能看清那是只苍鹰,但却少了一边羽翅。
她还想再看清楚些,男子直接闭上眼睛扔了过来,“不值钱,没有盘缠时 ,却可以典当。”
苏酥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她接住东西,触手方觉此物竟比一般物品都要沉重,可仔细瞧了片刻,并没瞧出什么道道来。
拿了人家东西,总要给点回礼。
苏酥在怀里摸了一圈也只掏出一把花生米……
这还是她装在身上打牙祭用的。
与男子的传家宝比起来似乎不够看,她尴尬地用胳膊撞了一下旁边人的肩膀,笑道:“要不要吃一口尝尝?”
男子二话不说连带巾帕一起拽了过去,边吃边道:“小鬼,叫一声师父来听。”
他直勾勾望过来,然而在几息的死寂之后又兴趣缺缺的躺了回去,“也罢,不愿叫就算了。”
这段师徒关系,要真算起来就是他硬塞给她的。
苏酥握着掌心的残鹰,口中那句“师父”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花生米的香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弥足罕见,安静缩在角落里的几个狱徒这时候有些按捺不住地咽起了口水,可在对上男子冰冷的视线后,又都咬牙坐了回去。
“阿姐,阿爹怎么把墨舒关起来了?”陈音音气呼呼在廊檐下来回踱步,几次想偷跑出去都被院门口的侍卫挡回来,没办法她只能故技重施,一个劲磨陈月华。
可惜黑面女阎王这次没那么好糊弄,手里的扇子快要被她捏碎了,“图谋不轨,咎由自取。”
“阿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姐夫?”陈音音话说半截蓦地遭到一记瞪视,于是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变成了,“你们还、还有婚约在身,全蓬莱县那么多人看见了。”
她不是姐夫谁是?
“你闭嘴!”陈月华没来由烦躁,“你姐夫是谁也不会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