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找东家商讨此事,岂知他才进遮汩堂,便瞧见苏酥拎着一个食盒往外走。
“主公是要去给牢里那位送吃的?”墨砚小声问,自从对方上次被人从陈府抬回来,醒来后就时不时往牢房跑,说是认识的狱友。
墨砚当时听到这个解释,眼角狠狠地跳。
主公的交友……可真广泛。
苏酥点头算是回应,墨砚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跨上了马车。
“屋檐上有动静。”一身夜行衣的飞鸾朝对面竖起大拇指,“主公果然料事如神,他们真的等不及了。”
秦牧指尖轻轻扣着窗台,视线在扫过院内的几根翠竹后,缓缓阖上了窗扉,“按计划分头行动。”
“喏。”飞鸾急不可耐地闪出了房间,关门刹那已然攀在了廊檐之下,院落内靠小厨房的方向零零散散还有几个下人在忙活,他等了一会儿,那边彻底没动静了在翻身跃上屋檐。
忽然间,一道类似于茶隼的尖细声音穿破了黑夜。
“咣啷————!!!”
“吱呲——————”
四方院内灯火通明,陈音音将偷偷砍来的一根金镶玉拉锯成几节,散落在他脚边的除了竹屑还有一把半残的油纸伞。
“本公子就不信自己造不出来!”只要大病一好,陈二公子就准能活蹦乱跳地折腾竹子,这已经是最后一根金镶玉了,门口的平子跟安子听得直焦急。
蓦地,平子瞥见半截红影出现在长廊尽头,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妙,立刻按照约定暗号敲门三下,里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听见,刺耳的拉锯声不要命地往外蹦。
“公子,公子,”安子偷偷推开一条细缝往里喊,“女公子来了,快藏起来。”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本公子听不见!”陈音音满头米黄色的竹屑,由于长时间拉拽木锯,导致他身上起了一层臭汗,他趁这个间隙摸出手帕擦了擦额角。
谁知安子的焦急声立马吓得他手慌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