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谦脸色发冷,“这是谁的主意?”
一圈女仆忙跪下不敢说话。
苏酥翻了个白眼,偎在门边懒洋洋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要假惺惺装好人?要是没有你的默许,这院子里谁敢如此?”她调子慢悠悠地,拖长了腔调儿,“我可是主公的……贴身侍女。”
好不要脸的人。
这是大部分女仆的想法。
而飞鸾却在听完后低头闷笑,一不小心牵扯到嘴角的伤口。
卫谦注意到他的动作,侧头睇了一眼。
苏酥依旧觉得火不够旺,继续掰着手指头道:“我来这有半个月了吧,什么克扣饭菜、抢衣抢褥、鞋里藏针、放痒痒粉……真叫我大开眼界,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来个什么饭菜投毒,半夜举刀?”
卫谦沉声:“这不是我的主意。”
“哦。”苏酥歪着脑袋,还踢了踢地上的半截长蛇,心道可惜了好酒。
“你方才说,”卫谦一只手背在身后,淡淡道:“你是本君的贴身侍女,即刻起便搬到本君院子中住。”
苏酥挠了挠后脖颈,他在注意到对方身上起了疹子,皱着眉:“怎么回事?”
苏酥双眉一挑,心想,重头戏来了。
她立马抓挠起来,烦躁道:“这什么鬼地方,潮气这么众,你看我身上都起了红点,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此话刚落,跪在地上的一众仆人齐齐往后挪了挪。
飞鸾拉住卫谦的衣袖,小声说:“我听人道,夏日蚊灾鼠疫严重且疫情多发,主公还是小心为妙。”
苏酥“嘶”一声,脖颈被挠出一道血痕,她用袖口捂住伤口说,“我幼年见过小孩身上起天花,没两日就死了,欸……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么血霉,要遭此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