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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答了,又像是什么也没说。

陈月华不偏不倚看她,沉默清冷地、无声地笼罩了两个人。

她‘哦’了一声后回房了。

时隔一夜,苏酥任然能感受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对面的陈音音已然被王氏安抚住,可王氏的表情明显还是不信,哪会有那么邪门的事儿?陈音音耷拉起脑袋,他就知道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蛮可笑的。

可秦牧今天确确实实因为有事离开了。

他又笑不出来了。

他突然想到唯一没有参与过梦境的苏酥,猛地抬头望她:“姐夫,你相信我吗?”

苏酥心想,你说的一点都不差,但她不能说啊,也就尴尬地笑笑,“梦不能信。”

陈音音把碗筷一撂,跑出去了。

王氏面含担忧,让人跟在后面看着别出事,回头冲还保持得体微笑的青年瞪了一眼,也起身走了。

“我吃饱了,”苏酥没话找话,“你呢?”

陈月华压根没理会她,跟在众人后面一起离开。

“……”

“主公,您一定要撑过去,”飞鸾急得在房门前走来走去,时不时贴着门缝听里面的动静。

浴池缭绕中,男子闭目而坐、眉头紧皱,一条黑红色的长线从腰腹处一点点上移,最终在靠近肋骨的地方停下,他额头冒出一滴滴晶莹汗珠,奇怪的异香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弥散,很快,桌案上摆放的几盆夹竹桃逐渐萎靡、卷曲,又悄无声息凋落下去。

飞鸾及时戴上侍卫送来的面巾,紧张地等候在廊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