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饿了一下午,这会儿忙着吞咽糕点。
卫临安取来膏药要替她抹,苏酥是个别扭的性子,被拽几次后才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卷起长袖。
底下伤痕累累。
等药膏抹完,男人彻底没了声。
沉闷的气氛笼罩了两个人。
苏酥依旧坐没坐相,支棱起一条腿在圈椅上,一只胳膊大喇喇裸露在空气中,另一只手里还捏着米白的云片糕。
她嘴角噙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卫临安看着看着,不自觉转过了眸。
“明日教习,换在书房,”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看着。”
苏酥低头吃东西,闻言也只是嗯了声,没什么语气。
卫临安莫名有些烦躁,他踱步到窗前,才发现夕阳已经铺红了半边天,暖红色的霞彩将皇宫的庑殿顶照得熠熠生辉,灼伤了他的眼眸。
他倏然落下窗栏,转身看她:“你之前说想在澧阳开店铺,我让人通知了张景辰,这几日应该就可以开始谋划了,只是……”
“嗯?”苏酥抬头,唇角沾着点碎屑,一腮鼓鼓的。
卫临安掌心有点痒,平静道:“为了保险起见,你不便出面,但这酒水、宣纸、油纸伞以及往后你想售卖的其他物品,皆可按照原先定下的规则进行。”
那不就是跟蓬莱县时候一样?
但那时候她有自己的别院,有一定资本与张景辰谈判,而如今一无所有,张景辰凭什么答应她?
她盯着卫临安,卫临安也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